周钦和周楚的父亲是退伍后出来跑货运的。曾经这行还赚钱,没几年就在小城买下了小区房。周楚也正是这时候出生的。那时周钦还是小学生,趴在婴儿床前好奇地往里面望。阿楚,他弟弟,像个小猫崽子,那么小,那么软,那么脆弱,连哭声都比别的孩子小。大人们说,他像爸爸,阿楚像妈妈。真神奇。早就不是第一次看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小学生周钦把手伸进去小心地戳婴儿的脸,婴儿睁大圆圆的眼睛看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握住了他的食指,刚喝完奶的嘴巴慢慢地咧开,含糊不清地发出两个音节:“哥、哥——”真神奇。只不过是两个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就会让一个孩子也拥有巨大的使命感。他是我弟,我得护着他才行,周钦这么想。但周楚是不需要操心的那种小孩,甚至懂事早熟得过分。没几年后父亲死于车祸,幸福生活的前奏戛然而止。在葬礼上才半个人高的周楚眼眶通红,自己擦干了眼泪,走过去拥抱在棺椁前痛哭得直不起腰的母亲,然后又转身去抱住哽咽的哥哥。父亲生前为了开店借了债,如今旧梦成空,赔偿金不够还债,母亲不得不去外地打工,供两个小孩读书。而上中学的周钦承担了一部分父母的责任,包办了家务,偶尔出去跑腿赚点零花,生活又这样艰难地运转下去。周钦不是没有羡慕过普通的同龄人。本来还应该是被父母宠爱的年纪,普通地读书,普通地玩,普通地叛逆,但他并不拥有这样“普通”的权利。至少,如果没有周楚,是不是自己也能轻松一点?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不正常,所以爸妈才再要了一个?累的时候,他偶尔会冒出不该有的念头。放学后他没空去同学家玩,因为得去幼儿园把弟弟接回来。曾经城里治安还不好,偶尔会冒出来张牙舞爪收保护费的不良少年,周钦打架也是那时候学会的。他体格和运动神经都比同龄人优越,一个人赶跑几个虚张声势的弱鸡不成问题。他让周楚别看,但又好奇又担心的小孩总是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看哥哥打败坏人的英姿,然后眼睛闪闪发光、一脸崇拜地说哥哥好厉害,我也想像哥哥这么强。这时候青春期的大男孩总不免暗自得意,但牢记自己作为监护人的责任,还是得佯装生气说下次不准再看,然后用紧巴巴的零花钱在小卖部给弟弟买一支最便宜的棒冰。拿到棒冰之后他不马上给周楚,而是要行使哥哥特权,勾勾手指、伸出手掌,弟弟就立即心领神会,万分欢喜地把脑袋凑过来,将圆圆的脸搁在哥哥的掌心上。乖,说谢谢哥哥。哥哥教他,他奶声奶气地鹦鹉学舌。周钦满意了,把棒冰递给他,他舔着棒冰露出更大的笑容,走路的步伐都像是要跳起来。真像小狗。走到家门前没人的地方,周钦忍不住把弟弟抱起来猛吸一口。鼻腔里全是香甜的味道,加上小孩子略高的体温,像把太阳抱在了怀里。这么抱了几次,之前那点阴暗的想法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因为阿楚在,所以再累,再难过,也得咬牙撑住。周楚太乖了,乖得让他无数次这么想,甚至已经变成了刻在心底的潜意识。那时候周楚还只是个小不点,就自告奋勇地说要为哥哥减轻负担,踩着凳子在灶台上做饭,把周钦吓得不轻。“阿楚,你还是小孩,不用干这种事。你好好听话,好好读书就行了,懂吗?”周钦把弟弟从凳子上扶下来,捏捏他的鼻子,看着那张小脸皱起来的样子,蹙起的眉头忍不住舒展开来。周楚嘴还瘪着:“那哥哥呢?哥哥不用读书吗?哥哥每天都很累的样子,所以我想帮忙。”周钦很是感动,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揉了揉小不点的脑袋,看着一脸认真的弟弟,尽可能温柔地慢慢地挑选着词句:“……真乖。只有阿楚这么乖的小孩才是读书的料,哥哥就不是了。你上次又考了全班第一对不对?很厉害,哥哥就不行了。所以,做饭就交给哥哥,你就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等你做了大学生,就能帮家里赚很多很多钱了,每天都能给家里买好吃的,明白了吗?”“大学……可是,那还要等好久喔。”周楚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有些失落的样子。“别着急。长大是很快的,说不定你以后会长得比我还高呢。”长大确实是很快的,快得来不及思考每一个选择的后果,就已经深陷于命运的洪流。他自知除了身体素质好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要能给家里赚钱什么活都愿意干,然后就是入伍,进入组织,又被警察收编,这些足以影响普通人一生的动荡,回望过去不过也就是几年里的事。周钦刚离家的时候,周楚也开始住校。从原本的朝夕相处,变成了一年也见不上一次,但能打电话的时候周钦从不落下。部队的事很枯燥,没什么可说的,他就听弟弟说,说交到朋友了,小卖部里进了新的零食,考试很难但还是考了第一名,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但光听他就觉得满足。战友揶揄他每次打完电话都笑得恶心,跟谈恋爱了似的,他踢人一脚,嘴上也懒得解释,只觉得别人不懂,毕竟人家的弟弟都人憎狗嫌的,全天下哪个哥哥有他这么好的福气。退伍后周钦搬了出去,但还在同一个城市。那时候刚进组织,他只是个小喽啰,手上生意还不大,还能和狐朋狗友在路边摊喝到半夜,还能时不时回趟家。也开始赚到钱了,至少周楚的学费不用发愁了,妈也不用在外面漂了。龙纹身太显眼,藏是藏不住的。妈有时候叹气,但自知劝不动,只叮嘱他要小心行事,还有别教坏了阿楚。周钦倒不担心教坏弟弟,他一看周楚学习专注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会有出息。他反而是担心周楚看不起他做些不正经的勾当,挣的也是脏钱。但周楚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最多夸他一句纹身很帅,但从不问他工作的事,还是一直亲亲热热地叫哥。进了黑道难免手上脏活越来越多,见惯了金钱,肉体和鲜血,曾经的友人一个自杀,一个反目,卧底的报酬优厚,但也让他无法脱身,走钢丝般的生活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于是周钦更珍惜在家的时间。一年大概有那么一两次,不忙的时候周钦会回家顺便住上一阵。周楚长得很快。小时候比平均身高还矮些,进入青春期倒是迅速抽条了,就是瘦,瘦得像被风吹就要吹跑了,看得周钦每次回家都要做一大桌子菜,深怕弟弟营养跟不上。周楚每次都无奈地笑着说吃不完,但还是拼命地往肚子里塞。赶上学校放暑假的时候,妈白天出去打工,家里只有兄弟俩。全家都习惯了省电,只开了客厅的电扇,周钦看电视,周楚也不嫌吵,就坐在哥哥旁边写作业,写累了开玩笑地往哥哥身上一靠,甚至直接枕上哥哥的大腿。对于平常兄弟来说太腻歪的动作,周钦嘴上骂他小屁孩,心里倒是偷偷地很受用。每次想到难得在一起,周楚黏人得要和他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他也不放在心上,连说他长不大的嗔怪里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疼爱。以前他洗澡,周楚缩在他怀里玩泡泡;他睡觉,周楚像个小团子一样趴在他肚子上。这时候周楚个子已经变得太大,浴缸里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半大的男人硬要挤在一起,腿都伸不开。周钦轻轻踹他一脚,让他快点洗完出去。不只是因为挤,纹身被弟弟看着,总觉得不自在。周楚不肯,反而抬起被热气蒸得绯红的脸,撒娇说要哥哥给他洗头。手指插进柔软的发间,轻轻按摩头皮,周楚这时候会很温顺,也不说话,一片氤氲的浴室里只剩下水滴和揉搓泡沫的声音。在学校有没有女生追你?周钦随口问。有是有……周楚的回答有点迟疑。不想谈恋爱?周钦打开花洒冲掉头发上的泡沫。周楚用力摇摇头说不谈,要专心读书。况且我有妈和哥哥就够了。脑子这么聪明,心里还是小屁孩嘛。周钦没多想,擦干身体又帮弟弟吹干了头发,兄弟俩一起躺在柔软的床铺里,周楚又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唔……热死了,你怎么这么黏人……”周钦困得眼皮半闭,迷迷糊糊地抱怨着,却也没推开抱过来的弟弟,任他把脸埋在自己颈窝里乱蹭。“……哥的工作什么时候才忙完呢?”“等你上了大学就,不忙了……”周钦脑子转不动了,随口应着。“真的?那哥答应我,以后要多回家。”“嗯……你要好好学习,成了大学生,你要我干什么都行……”他隐约感觉到弟弟语气中的热切,无意识地伸出胳膊让周楚把脑袋枕上去。半大的男孩子身上似乎还有未褪的奶味,软乎乎暖洋洋的像朵云包裹着他,让他睡意更浓了。“那我想……哥哥永远留在我身边。”周钦没听清最后一句,意识就沉入了梦乡。后来他越爬越高,钱越赚越多,还跑去了国外,回家也就变得越来越难了。但周楚考上大学之后周钦还是想办法特地偷偷回去了一趟。“哥,你回来啦。”周钦推开包厢门,周楚站起来迎接他。视线的角度让他很不习惯。没两年的时间里,周楚真的长得比他还高了。“嗯,回来见见你们,明天就走,工作。”周钦挠了挠头,“那个……祝贺你啊,阿楚。你真的很争气。”“谢谢哥。”或许是因为久别重逢的生疏,或者是因为周钦本就不善于表达感情,兄弟之间起初有些似有若无的尴尬,但很快就在一家人的欢谈中消融。母亲长了白发,但说和老同学再续前缘了,看上去开心不少。而周楚中学时还像个豆芽菜,现在整个人长开了,肩膀变宽、身形瘦却不孱弱。脸蛋还是白净清秀的,但褪去了大半婴儿肥的面部轮廓凌厉不少,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配上刀削般精致的尖下巴,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从小就有点少年老成的孩子如今更是落落大方、体贴入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几句话就把喝醉的妈哄得熨贴,说起未来规划也头头是道,显而易见带着家人没有的读书人气质。家里第一个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周钦暗自感慨。想到周楚从小就没享受过多少父母的宠爱,自己也没能长久陪在他身边,接下来还要去外省上学,多半也会在大城市扎根,又有些黯然神伤。长兄如父,而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世界,和写满了错误的过去一刀两断。这么多年赚的钱,得好好让妈享福。然后,只要是弟弟想要的,他就会代替父亲尽全力去给。和自己不一样,周楚的人生理应是光辉万丈的。“哥,明天再回去不行吗?至少再坐一会儿……”把喝醉的妈扶上了床,周楚在玄关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叫住了哥哥。“不了,工作忙。也不用送了,你快休息吧。”他何尝不想呆久一点,最好庆祝个三天三夜,告诉全世界他弟出息了。然而无谓的留恋是有害的,现在还没到可以轻轻松松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周楚执意送他到楼下,一路无言。他不敢回头。“我走了——”周钦生硬的道别被弟弟被打断了:“舍不得你走。”本来清亮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随时要消融在夏夜的晚风中。他下意识地回头,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明明周楚长大了这么多,周钦却恍然觉得眼前的弟弟还是与当年那个牵着他的小不点别无二致。“……我一直都很想你,哥哥。”周钦鼻头一酸,偏过头去让夜色遮掩自己发红的眼圈。“很快就能再见了。你和妈多保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脑袋。下一秒,微热的体温贴了上来,周楚那变得宽阔的怀抱轻轻圈住他,好像在揽住什么易碎的东西。周钦摸摸弟弟的背,脸埋在少年的肩膀里。那一丝属于孩子的奶味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清爽的皂香,但还是一样温暖柔软。“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嗯,我答应你。”这不会是最后。他要从头来过,洗刷身上的一切罪孽,然后回家,回到他最初的归宿。他要重新做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平凡的人。做梦反而成了周钦一天里最清醒的时候。梦里无尽的回忆剥离成光怪陆离的片段,然而即使如此那些最深刻的记忆仍然清晰可辨。耳畔响起呼唤他的声音,来自去世的父亲的,母亲的,还有周楚的。然而那些温暖的画面很快被暴力和性撕裂,逐渐湮没在意识深处,再也无法寻觅。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说不上自己是谁,也没有必要。他像宠物一样,除了进食排泄睡眠之外就是以色事人,张开腿成为男人们欲望的容器,然后为此而高潮,为此而流下欣喜的泪水。这天男人们给了他一套警服穿上。大檐帽,带肩章和胸徽的蓝色短袖衬衫,普通的黑色长裤和皮鞋。里面还是女式内衣,成套的黑蕾丝半杯乳罩和丁字裤,以及一双黑丝吊带大腿袜。大脑中有个声音在抗拒这样不搭调的装束,但被调教得乖顺的身体已经服从地换上了指定的服装。脖子被套上皮质项圈,双眼被蒙上蕾丝眼罩,两手被拷上银拷,男人们牵着他来到另一个房间,让他面对面跨开双腿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从透过眼罩隐约的阳光来看,这个房间不在地下,多半是这个据点的“客厅”。而他膝盖跪上的柔软触感则来源于沙发垫,这是他这些日子来进行性接待的固定场所。今天的客人,会是什么样的呢……?周钦凭身体相碰的部分作出了猜想。这个男人个子很高,大概比自己要瘦,多半很年轻。和其他几天没洗澡的男人不一样,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有点像太阳晒过的被子身上散发出的暖烘烘的味道,莫名地令他感觉熟悉而安心。如今已经不需要指令,周钦就知道该做什么。他往前坐了一点,让对方勃起的下身隔着布料和自己湿润的股间紧紧相贴。被手铐束缚的双手向前环住青年的脖子,双眼看不见,嘴唇就摸索着从柔软的发顶吻到额头、眼睛和脸颊,再往侧面去却舔到了一个坚硬的圆球。“唔、唔唔……”身下的青年发出急切的喘息声,周钦立刻懂得了他是被口球堵住了嘴巴说不了话,那么多半双手也被绑在了后面,所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按捺不住地对他上下其手。他不得而知这是客人自己的癖好,还是男人们的安排,也不关心,反正他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动不了吗?真可怜,那就让我来吧……?”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个和长相不符、堪称妖冶的微笑,随即去亲那人止不住溢出口水的嘴角,一点点卷走那些晶亮的涎液。接着淡红的嘴唇贴着脸颊一路蹭到耳际,轻轻含住了微凉的耳尖。“呃唔……”青年浑身敏感地一抖,鼻息陡然变重。灼热的气流喷在脸上,轻微的痒令周钦兴奋,他把身体贴得更紧,灵巧的舌尖沿着耳廓挑逗性地舔到耳垂。青年显然没什么经验,仅仅是刻意往耳孔里漏出一点呼吸的热气,就足以让他肌肉紧绷,连脖颈的青筋都在跳动。玩够了耳朵,周钦手掌抓住青年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往自己丰满的胸乳里按,腰胯摇晃着让湿热的肉缝一下下压着那藏在裤子里的勃起肉棒来回磨蹭,满意地感觉到那沉甸甸的物什贴着自己的屄肉活泼地跳动了两下,展露出显而易见的欲望。不知为何,他觉得青年模糊的喘息声也似曾相识。这种无法形容的亲近感让大脑深处传来阵阵细小的刺痛,像是玻璃上的裂纹一寸寸蔓延,似乎有什么行将破碎。他无端地害怕这种预感,想要用更加灼烈的高热掩埋,于是把被铐住的两只手收了回来,解开了自己的纽扣和裤链,将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的胸腹暴露在空气中。端正无趣的警察制服之下,充满男性魅力的结实胸肌和腹肌被柔软半透、极尽妩媚的黑色蕾丝装点,鲜明的龙纹身贯穿其中,发红肿胀的乳晕和奶头半露着,下腹兜不住的阴囊和阴茎垂在外面,浓密的耻毛之间勒入布条的屄肉若隐若现,隐隐散发出骚甜潮湿的香气。”哈啊、喜欢吗……?多亏主人们每天都用精液浇灌这副身体,把母猪变得越来越色情了……?“即使看不见,他也能轻易察觉周遭凝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刹那间变得强烈,甚至连鼻腔里的淡淡的腥味都迅速变得浓重,仿若一双双无形的手游走在肌肤上,令他条件反射地轻轻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轻哼。而身下的青年投来的目光甚至比远处的视线还要火热,但却不是聚焦在自己的身体上,反而更多地是向着自己的脸。身前那胸膛极为剧烈地起伏,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也不像一般男人那样不加掩饰地暴露出兽欲,反而像是在克制着什么,甚至还带着微微哽咽的声响。这一切迹象都显露出一种如今的周钦并不熟悉的感情,过分陌生、以至于他甚至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发什么呆、你个蠢母猪!自我介绍都不会吗!?”“嗯咿咿咿咿咿?!”背后抽在屁股上狠狠的一巴掌打断了他一瞬间的恍惚,尖锐的疼痛毫不留情地提醒了他此刻因行的本分。“对、对不起哈呃……母猪、会自我介绍的……”周钦作出男人们教导他的下流姿势,把跪在两边的膝盖分得更开,腰胯前挺、双手举起背在脑后,同时挂着汗珠的肉感屁股努力地前后晃动,赤裸裸地乞求雄性的支配和交合。“我是、无可救药的肉棒上瘾受虐狂母猪,主人们的公共性奴隶……呃嗯、是嘴穴,雌穴,屁穴,全身上下都被鸡巴大人征服的,可悲的免费雌性肉便器……?啊呜、好羞耻……?请、请主人,好好疼爱我这个闻到鸡巴味就会发情,被鸡巴抽屄就会丢脸潮吹的垃圾飞机杯……!?”尽管在一次次凌辱中磨耗的羞耻心仍有残存,如今像街妓般接待过各种男人的他已经可以非常流畅地把这些侮辱性的台词不假思索地说出口了。单单只是说出这些字句,仿佛就是在施加一种强力的自我暗示——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要思考,只需投身于快感之中,就能变得轻松起来。没关系,只要做爱就好了……不对,不是做爱……是交配,是作为人肉鸡巴套子被主人们使用……不知道这位客人的肉棒,能不能插到子宫……?敏感的阴蒂和乳尖都因为期待下流地挺立,因过度使用而透出嫣红的淫熟屄肉也等不及似的流出滑腻的爱液欢迎侵犯。他已经无暇顾及青年那变得更加细弱压抑的喘息,一只手无法忍耐地抚摩起那口饥渴的穴,另一只手解开了身下青年的裤头,把那弹出来的勃发握在手中揉弄。马上,就能被填满了——“哥哥……!”耳畔忽然响起某人的呼唤,无比陌生,却又无比熟悉。那是本不该在此处响起的呼声,可此刻又的确真真切切地在叩击着他意识那扇紧闭的大门。哥哥,那个声音还在急切地叫他,清澈的声音饱含悲痛。是怀里的人在呼唤他。“不要……”周钦的动作停了下来,心跳骤然加速,口中溢出微弱的哀鸣。是谁……不要叫我……我不是、我不知道……我是谁?……“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对了,我是……停下,不要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因为你是我的——心神近乎被尖锐矛盾的痛楚撕裂,陷入混乱的男人垂死挣扎般拼命摇着头试图摆脱这可怖的折磨,却是徒劳。身后不知哪双恶劣的手,轻轻扯下了他的眼罩。清晨眩目的天光,连同过分鲜明的景象涌入视野。眼前的那张脸,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那张脸,是他魂牵梦萦、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忘记的那张脸。阻隔自我意识的那层障壁终究承受不住记忆的重量,轰然崩裂、化为齑粉,让残忍的现实赤裸地呈现在眼前。周钦瞳孔紧缩,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