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在雪地里,冻得脸都僵了,看见柳若白出来,她还是努力扯出了一个甚是难看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柳若白看着她身上厚厚的雪,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不是说让你走吗。”
他心疼地娇嗔一声,就要往秦泱怀里冲。秦泱眼疾手快地抖了抖大氅上的雪,将他抱了个满怀。
“你在这里,我怎么走。”虽不知他在说什么,但秦泱还是就着他的话说,“你怎么出来了,还穿的这样单薄,柳府的人对你不好?”
“没有。”柳若白整个人被秦泱牢牢地裹在大氅里,脑袋贴在她怀里摇头。
“有啥事还是到屋里去说吧,外面怪冷的。”跟着柳若白追出来的钟乐兮见二人抱在一起,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
“爹。”
秦泱从柳若白颈间抬头,忽然唤了他一声,将钟乐兮都喊懵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只得转移话题,“先起来吧,跪了这么长时间,腿都跪疼了吧!”
柳若白这才想起来秦泱还跪着,忙起身将秦泱给扶了起来。
动了动已然没啥知觉的腿,秦泱在柳若白和尹柠的搀扶下进了门。
这里离柳若白的院子还有好远,秦泱看柳若白脸都冻青了,停下来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给他披上。
“阿泱!”
柳若白想给她,却被她给制止了,“没事你披着吧,我不冷。”
这一幕刚好被前来给柳若白送衣服顺便看看秦泱的柳知雪妇夫看见了,柳知雪显然对她此举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对阮哲说:“去把她安排到老三她们的院子去,不许让她进临川阁。”
临川阁,是柳若白的院子。
“是。”阮哲应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问,“你不去瞧瞧吗?”
“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瞧的。”某人口是心非道:“去老三屋里找找上次苏大夫开的金疮药给她,免得她跪坏了,外人还要说我柳府得理不饶人。”
“晓得了。”阮哲笑笑,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妻主明明就是原谅那丫头了,若白逼她是一方面,她自己其实也被秦泱的这份心给感动了。
只是奈何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不晓得如何表达。